我和我穷尽一生的流浪以及一身臭脾气


我和我穷尽一生的流浪以及一身臭脾气 - Werner - Displacement


图中的不是星星,是瓦伦西亚午夜的烟火。

 


早安吻和不停流眼泪

像我这样的人,就应该被扔进无人的沙漠,好好荒芜。

从不设闹钟的习惯性早起几乎是我无法战胜的好习惯。然后迎接没有早操和新闻的晨间。

中餐馆里隔壁桌的男人一直撇过头来看我,得到了我余光投射出的漠然回应。

他和坐在对面的女人点了一份水煮牛肉。老板娘大声朝厨房喊道:水煮牛一份!

我等待的人刚来,于是我不慌不忙摆出笑容,合上电子书。


在阳光肆意的春天里,站在小火车上刷帖子,点进一个大概是隐约困扰了我很久的话题,然后读到一个故事。

双行眼泪就这么倏地落了下来。我用白色的毛衣擦干它。长发齐腰了。偶尔会沾上奇怪的白色糖粉,有时候会黏上一点乳胶。

当我和海风亲密的时候,长发总是碍事。

有个患抑郁症的女孩子,在没有理解的世界里用文字的方式排泄这种类似垃圾的情绪。后来她与文字为伍,为生。

我哭了很久,也难过了很久。


“在这种特殊时期,你就应该把自己给关闭起来。” 没有多可耻,值得一试。

在我能够把这样的心情写出来的时候,我知道自己至少在面对它。也许是咖啡因还在维持着这段生命。


“你看上去那么漂亮,相处起来那么温柔,说话的时候透露着智慧,又处在正值青春发光发彩的年纪。”

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支撑下去我的脆弱。后来她又说,她不支持我的做法,但是无法不理解我的感受。

她从小有外婆煮红豆薏仁汤,但我第一次喝它还是在巴塞的家里自己给煮的。


我知道Javi走了,还会有下一个Alex, Luis, 甚至是下一个Javier. 

我是坐在Ja的宝马车里满眼冷漠的时候,才发现我的不安全感有多狼狈。

整场交往中我像是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,他问我是否喜欢他的时候,我犹豫了很久,没有出声。太过贪心,到头来可是会什么也都得不到的喔。

他抽着烟和我说他的理想,得到取之不尽的财富,然后隐退到圣托里尼岛。

我从未妄想过改变谁,尤其是性格强势过我的,因为我只有套上鼻环随人奔走的劳累命。但是我清楚地认知到,财富和圣托里尼,和我做的任何一个梦都无法产生哪怕一毫米蜘蛛丝的联系。

最后用一首Miss Li越来越潮流而不走心的歌来作揖告别。



还想每天用咖啡香不让你赖床

我是张瓒,22岁,处女座,半成品少女。

打算养两条金鱼,希望家里能培育一株有气色的盆栽,还想要一张开阔的大桌子,木制的就很不错。

听着一节无比清晰的课的同时,闻着自制三明治的诱人香气,想念着加勒比海。

这几年都在孤独地刷知乎,关注的话题越来越诡异,从文学、电影、尤克里里、咖啡、油画到抑郁症、性关系、文身等等有趣没趣的话题。

对象一个接着一个换,时间间隔五天,衔接毫无痕迹。我是真讨厌自己微微醉了的轻浮样子,这个男人不愧是巴塞罗那本地人,理智地和我分开买单。

我从来没有禁欲的必要,与此同时,也从来没有需求过。奇怪得很。

我喜欢给每一个对象评分,客观上来说,Fa是7分,Ja也许是8分,Alex是7分。

论喜欢程度而言,10分达到爱的程度,5分就是朋友的满格状态,7分可以谈恋爱,Fa在8分的迷恋值,Ja也许是6.5,Alex则在5分勉强及格的层次。

从前,发生性关系对于我而言需要达到至少7分的喜欢程度,如今可能5至6分,差强人意。然而我毫不在意。

去TMD性生活。

“你的睫毛真长。”她盯着我的侧脸,那时我和她并排站在公交车上,我戴着大大的医用口罩。

“你在遗憾的时候,真的蛮幼稚的。但是这样很可爱。”也就是说,大多数时候我都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女战士。

谁也不知道一个人搭地铁回家的时候,亲手删掉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的我有多失意。

5.5度的啤酒能让我微醉,然后再地铁暴露的灯光下无比自然地清醒了过来。


每一座欧洲城市都有一张脸,高鼻子和凹陷的双眼。在伦敦枪击案爆发的当日,我才突然意识到危险就潜伏在脚下的地方。

第一反应竟然是买张机票,躲在他的屋檐。

那个时候才明白什么是感同身受的血脉相连。也许是习惯了每一张西方人的脸。交流不再产生障碍。

看了一个慕尼黑夜晚航拍视频,想起这个四点就日落的城市。天冷得要命,我们就躲进咖啡馆里续命。

点了一杯甜得要死的抹茶拿铁,看着窗外不息的人流。

在火车上读白先勇的短篇小说,有一个性格和命运都与我相似的女主角名叫朱青。

半成品没有什么描述和记录的价值。唯有时间过去,应运而生的真相才比较容易给人真实的感觉。

这个时候正巧有人碰了碰我的座椅,恍惚间我感觉又回到了过去。被人摇摇椅子传卷子讲小话的武汉才有的大夏天。


当我独自赤身裸体躺在湿蒸房里的时候,一闭眼感觉回到了重庆。


当有两个聊天对象的时候,我才能有勉强成型的安全感。人要在双保险的精神支持下,才能处之泰然。

即使每一个人的connection程度是不完整的50%. 

但当只有一个聊天对象的时候,我和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区别 。50%对我约等于0.000 

要是有人和我谈论未来、买房、工作、成家、生子这样的话题,我可是要哭出一片太平洋来的。

Fa和我这周末即将商定机票、酒店和行程。“五月的罗马”就像套在中指的魔戒一样。

Me dejo llevar por todo. 22岁以来,所有计划都被不会成型的咒语所封印。

又有了信教的打算。期待亲临圣彼得大教堂。


我和他,还会睡在同一张床,以拥抱的姿态入睡和醒来。


我和我穷尽一生的流浪以及一身臭脾气 - Werner - Displacement


瓦伦西亚法雅节庆典当日。至今走过的西班牙最美的城市。以后也许花费一个周末就可以去南部走走,散心。

对了,还要给自己买个气球。

 

我和我穷尽一生的流浪以及一身臭脾气 - Werner - Displacement


最喜欢的萨尔茨堡。摄于2017年1月1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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